刀巴月丕

【绝杀慕尼黑】衬衫的扣子一定要扣到最上面一颗

谢尔盖·别洛夫×弗拉基米尔·加兰任


小学生作文流水账日记都是我的问题(。





“祝苏联篮球永远安息!干杯!”


加兰任一走进第七大道的酒馆就听到了他的格鲁吉亚球员带有醉意的声音。


比起口不择言喝得醉醺醺的球员,加兰任反而更像是喝醉的酒鬼——毕竟他也没想到酒馆的走廊是这样狭窄而漫长,而他不得不跌撞着避开围在一块喝酒的高大球员们。


也许总还是有人没有喝醉的。加兰任确信,比如谢尔盖。


苏联国家篮球队的天才投手也的确没有辜负他的教练的期望。虽然他的颧骨泛着薄红,但加兰任更加相信这只是因为酒馆里的氛围,或者说是温度。


谢尔盖总是冷静而克制的——加兰任深信这一点。即使在米希科妹妹的婚礼上,谢尔盖也只是轻抿了一小口酒以示庆祝,更何况明天就要和美国的大学生比赛了,他更不会在这样重要的时刻把自己灌醉。


加兰任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他看到了谢尔盖在掷飞镖。


谢尔盖觉得自己今天状态不太好。


也许不是今天,而是在加兰任出现在走廊另一头那刻开始,他的状态就不太好了。


谢尔盖的飞镖和他的投篮一样精准。然而今天他却有失准头,连续两枚飞镖都只是堪堪扔在了靶上。


“发生了什么?”


“他们出去比了一场,不是大学生,只是街头混混。”


“结果呢?”


谢尔盖没有立刻回答,他像是没有听到。两只失了准头的飞标让谢尔盖有些不满,也许他能忍受球场上练习时的小小失误,却绝对不能接受这些小事上出的差错。可现在有太多的事让他分心,他需要集中所有注意力在这件小事上。所以谢尔盖没能在第一时间回答他的教练问他的问题。


其实扔中了靶心也不会有什么作用,没有表扬,没有奖励。但谢尔盖还是觉得他应该扔中飞标靶正中的红心——要知道他可是被第一任教练评价“遇到困难传给谢尔盖他知道怎么做”的天才投手,他不应该投不中。


同时他看着手撑着膝盖有些吃力的加兰任,想着至少让他先休息一下。


加兰任其实并不急着要他的回答,他还是需要缓一下。哦,他可不是什么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了,从接到那通该死的电话到匆匆赶到酒馆没有花上他多少时间,这让他现在还有些喘,谢尔盖的沉默也给了他一些平复呼吸的时间。


同样,加兰任也想给谢尔盖一点冷静的时间——他察觉出了今天谢尔盖的状态不太好,可能他也喝醉了。


加兰任不再问话,谢尔盖的耳边就只有周遭的哄闹声和加兰任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每个硬币都有两面,极度专注也会走神。谢尔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加兰任衬衫的扣子,今天没有扣到最上面一颗。从加兰任被换到苏联篮球队成为教练开始,谢尔盖每次见他,都看到他把衬衫的扣子正经的扣到最上,谢尔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居然没被勒死,也许这是中年男人的体面和仪式感。谢尔盖想不通,虽然他直呼加兰任的名字而不是和其他队员一样喊他弗拉基米尔彼得洛维奇或者教练,但他和他之间仍然有着不小的年龄差。


他今天的确是着急了,谢尔盖想,掷出了手里的飞标,他的扣子甚至扣错了。


正中靶心。


“输了二十分。”谢尔盖看着加兰任的眼睛说。


“哦……”加兰任对这个结果并不是特别意外。他能够想象小伙子们莽撞地去和当地的街头小子打了一场并不是他们所熟悉的篮球。


加兰任绕过谢尔盖,看着平常体面的小伙子们发着酒疯。


“蠢货。”加兰任发誓他本不想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但很可惜他没忍住。


“好吧,我负责带他们出去,你负责去叫出租车。”


“好。”


加兰任听见了谢尔盖的回答,他分辨不出他现在是什么心情,所以他转过身去。


谢尔盖低着头注视着他,加兰任一转身,就撞进了谢尔盖看着他的眼睛里。


“你怎么样?我觉得你好像不是很好。”


加兰任觉得谢尔盖的眼神像站在悬崖上看海,没有跌下去,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他有些窒息,他甚至话都没有讲利索。


“不,我很好。”加兰任听见他最信任的天才投手说。


“那我们走——”


“我只是有点醉了。”


由于没有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衬衫的领子有些松松垮垮地垂了下来。


谢尔盖搭着加兰任的肩,没有犹豫的吻上了加兰任原来藏在衬衫里的露出的左侧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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